川一

Summary：草帽海贼团的每个人都知道布鲁克年纪有多大，但直到他们遇见那些在一定程度上象征了骷髅过往的大人物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年轻——又或是布鲁克能活着遇到他们的艰难。

  

  

  

  

当那名紫色头发的老者开始和他们的船长战斗时，乔巴发出了一声尖叫。他意识到自己的选择给伙伴们带来了麻烦，这让他感到惊慌与愧疚，但现在没有任何人有时间安抚他的情绪，哪怕是最敏锐的罗宾和山治，因为他们也不得不和敌人进行搏斗。

  

“布鲁克，小心！”娜美大声喊道，警告骷髅注意来自下方的攻击，成功使他避免了被藤蔓缠绕的命运——在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倒退果实影响的前提下，海贼们不能再失去任何战斗力。

  

“你说他叫什么？”

  

那名紫发的老人——草帽一伙刚知道他的名字是“Z”——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动作，似乎有些惊讶，但索隆于下一秒发出的斩击便强迫他收回这种情绪，只是他的注意力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分走了一部分到正与他的学生们对战的草帽音乐家身上，而这足以让这个实力强劲的新海军总帅辨认出对方究竟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人。

  

“我没想到你现在还在做海贼，还是以这样的姿态。”

  

在把卡普的孙子甩到地上后，“Z”转头看向同样被藤蔓缠住的骷髅，“我以为你早就死了。”

  

“嘿，你对布鲁克太没礼貌了！”路飞大喊大叫，腿部紧绷的肌肉告诉所有人他时刻准备着发动另一场突袭，而更多的船员则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布鲁克眯起眼睛——呃，我是说，头骨原本眼睛所在位置的黑洞变得有些狭窄——然后睁大，并发出了一声不逊色于他们船长的呼喊。

显然，他意识到了这个人实际是谁。

  

“泽法？”骷髅说道，不可置信，“我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

  

“等等，他是那个泽法？”弗兰奇忍不住出声，引起了乌索普的疑问，但布鲁克只是继续：“能见到你真是让人高兴，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虽然我没有能流泪的眼睛呦吼吼吼吼……”

“我对此可没有同样的感受。”

  

“Z”，泽法，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偏过头不再注视任何一个海贼。身后，艾因在呼喊他，语气恭敬地催促他上船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时间是如此宝贵。

  

草帽一伙最终逃过了一劫，尽管桑尼号的损失依旧值得忧心，但现在很少有人能够克制自己不去问布鲁克。

  

“在我四十多岁，或者三十多岁的时候，伦巴海贼团遇见了一队海军新兵，其中实力最强劲的那个就是泽法。”

  

被包围在中间，布鲁克开始为好奇的伙伴们解答疑问，“当时他连军衔都没有，却一直在尝试击败并逮捕我们——他和他的同伴几乎要做到了，但风暴突然袭击了那片海域，而我和他一起被卷入了海中。”

  

“这太糟糕了！”乌索普大喊，“布鲁克，你从没说过！”

  

从罗宾那知晓紫发老人的前大将身份后，他很难不为他的伙伴担忧，乔巴也是同样的反应，但布鲁克接下来的故事安抚了他们。

  

“他救了我，”骷髅说，摇头晃脑，“我确信他是在发现我不会游泳后立刻做下的决定，因为风浪真的很大，它可以瞬间分离海中的所有事物。”

  

蹲坐在一旁的路飞点头，用令人信服的语气说道：“那么他是一个好人。”

  

“……”

  

乌索普瞅他，用隐蔽的眼神示意他看桑尼号破损的栏杆。

  

“我和他一起在一个孤岛上生活了好几天，但他没有对我动手——哪怕当时我的腿已经骨折——他为让我们两个人都活下去付出努力，而我为他演奏音乐。”

  

娜美不得不打断了他：“等等，你用什么为他演奏音乐？我以为你们是在战斗，而且他为什么不杀你？”

  

布鲁克没有动摇，重拾起美好回忆让他感到几分愉悦，“那座岛上有很多奇特的石头，它们完全可以充当鼓，至于他为什么不杀我，”他思考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他坚持我应该活着去推进城？我不确定，时间过得实在是太久了。”

  

他轻笑着向伙伴们表示歉意，而其他船员则表示他们能够理解时间对记忆的淡化作用。

  

索隆的声音在这时从侧舷传来，他先前一直待在那：“看到岛了。”

  

路飞立刻离开了原地，爬上船头，为他的专属座位保存完好而感到高兴。至于船的其它部分，他们只能把它交给他们的船工，他很快就能修好桑尼号，但这并不是说路飞就会忘了一小时前的经历——当然还有他的帽子。

  

其他人也站起身去为停泊做准备工作，但弗兰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我听说泽法一直被称为不杀大将。”

  

听到这个，山治皱起了眉：“这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不太一样，我毫不怀疑他本来打算杀了我们。”

  

“哦，我猜，这里面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但我不知道那具体是……”

  

“好了各位，我们得快点了。”娜美打断他们，严厉地。她站在距离船头不远的位置，宣布她已经看到了港口。

  

保障海贼团的航行安全是航海士的责任，在此之前，娜美一直做的很好，但现在是个例外，她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从未探寻过布鲁克的过去，对于他们的船长来说，“伙伴”一词就足够盖过所有——不是说草帽中的其他成员不是这样——娜美本人也从未告诉他人她的所有过去，即便他们朝夕相处，彼此信任（想想路飞，他有两个哥哥，但一开始没人知道）。

  

但布鲁克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不是因为音乐家的身份或是泽法的身份——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将了——也不是因为对方给桑尼号带来的损失，只是娜美突然想起她曾经注意到却又抛之脑后的一些细节。

  

那是草帽海贼团对阵金狮子史基的战斗。

  

当瘢痕还未全部消失的娜美被乔巴护在身后，两人一同观望着现场战况以便做出更好的行动时，航海士敏锐地注意到了半空中史基寻找的目光，然后听见了他对那只大猩猩的命令，关于捉拿草帽一伙中那个使用杖剑的骷髅。

  

那时为伙伴担忧的娜美没有意识到金狮子直接叫出了布鲁克的名字。但实际上，除了娜美和路飞外，他不应该知道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傲慢使他不会拿起通缉令或报纸去关注任何注定会被他打败的海贼团的船员。

  

但他知道布鲁克，娜美不禁有些颤抖，万幸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如果布鲁克于三十八岁的末尾被困在那片死亡海域，然后待上了整整五十年，那么依照他现在九十岁的年纪，他完全可能认识并和如今那些在大海上威名赫赫的怪物们有过某种交谈与互动，并且极有可能深入人心——想想泽法和史基吧，他们多久没见过了！？

  

这不是个好事情，娜美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的船长，路飞，绝对会成为海贼王，而为了前往这个未来，草帽海贼团全员绝对有必要在路飞的带领下和海上霸主们打上一架。如果布鲁克总是会引起对方的注意，那么他极有可能成为伤害的主要承担者，哪怕他实际无辜又不幸。

  

他们得避免这个，娜美坚定地想，同时指挥甲板上人员的工作，即便她不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清楚他们的音乐家究竟认识谁，又和那些家伙有过怎样的回忆，但草帽一伙绝对会为了保护他们的伙伴而付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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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站在谁的角度，潜入四皇BIGMOM的领地并掀起巨大动乱以夺回厨师，都是一个疯狂的计划。

  

但鉴于草帽一伙都是疯子，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们甚至和反叛的卡彭-贝基组成了同盟，只为了有更强的力量带回山治。

  

但在那之前，他们得先营救布鲁克。

  

“你变成骷髅倒是比以前更有意思了。”

  

夏洛特-玲玲大笑道，用线提着被包装成纪念品的骷髅音乐家，宙斯和普罗米修斯在他们旁边飞速移动追赶苍蝇。

  

“玲玲小姐依旧美丽动人。”

  

布鲁克的声音彬彬有礼，即便他们不久前才大打了一架，音乐家的态度却始终保持着一贯的谦逊，这或许和他现在的处境有关，又或者是因为他本人良好的教养，但无论怎么样，都使四皇感到无趣。

  

已有些困倦的夏洛特-玲玲颇为意懒的把骷髅挂坠丢在了床上，很明显，托特兰的女王需要一个东西伴她入眠，而新来的布鲁克是最好选择（他或许实际上是名男性，但说真的，谁会把一具骷髅当人？）。

  

灯光暗下，普罗米修斯不再散发光芒，音乐家适应良好的与敌人一同安睡，房间陷入寂静，看不见的镜子的另一端却嘈杂不已。

  

佩德洛努力使自己的头脑运转，试图想出拯救布鲁克的方法。然而，布蕾的大喊大叫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更不用说娜美不成调的呼嚎（尽管佩德洛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注意到同伴的异常，乔巴有些担忧地向娜美提出了疑问，但没有得到回答，甚至，他们的航海士在几秒内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没事。”娜美这么说，神色回归平常，于是乔巴只能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并嘱咐她如果有什么不对就告诉他们。

  

“当然。”

  

从容回应对方的关心，娜美内心却不能完全平静。BIGMOM与布鲁克的互动在一定程度上再次证明了她曾经猜想的正确性，即布鲁克和现如今的海上霸王们相互联系（或者单方面，鉴于布鲁克从没说过，以及总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想起对方是谁），并且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

  

如果真要说，这不算一件特别糟糕的事，当他们船长的目标是掀翻另一个四皇凯多的位置时，它又怎么能胜过那个呢？但布鲁克的处境让娜美的大脑开始报警——要知道对方可不再是那个值得尊敬的海军大将（他们深刻了解BIGMOM的残暴与随心所欲，尽管她对布鲁克现在的态度称得上友善，但没有人知道女海贼会不会在下一秒拍碎他可怜的俘虏，又或者被吵醒后像碾死一只苍蝇那样摧毁镜子另一端的蝼蚁。毕竟，几十年前的交情在海贼眼里能算上什么？那不是路飞，是四皇）。

  

当然，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这是肯定的，实际上，加洛特已经准备进入BIGMOM的房间开展营救计划。

  

他们会成功的——然而，或许他们还是该跟布鲁克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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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多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时，乌索普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对方朝向正前方的视线说明他的目标与他无关，但那坚定踏在断石上的脚步却在说着它能把狙击手踩成肉泥。

  

“不不不不不……”

  

乌索普浑身僵硬，双脚宛若失去了逃窜能力般死死钉在地上。我或许会死在这，他绝望地想，随着对方身影的靠近，年轻海贼几乎能看见自己的未来——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救援的话。

  

“布鲁克！”在被骷髅带离原地后，狙击手大喊，痛哭流涕，深情拥抱他的伙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吸引了那个大人物的注意，直到凯多开始说话（老天，那就像是雷在轰鸣）。

  

“布鲁克，你说的？”

  

“……什么？”乌索普颤抖地问，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死亡阴影随着灯光的投射再次遮盖他的身体，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如何逃离，他们的好音乐家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看上去布鲁克打算发动攻击，又或是合理反击，鉴于凯多的狼牙棒已经高高举起，而大厅内除了他们外再无敌人。但就像是先前营救的重现，路飞突然出现并与凯多战斗在一起，拳头与武器相击碰出猛烈气流，直接将周边事物掀飞——其中也包括布鲁克和乌索普。

  

毫无疑问，这是个高调的移动方式，有不少人看到了他们，百兽的杂鱼、睁大了眼睛的山治和他对面的腕龙，以及另一边摆出战斗姿势的罗宾，她正在和变化成蜘蛛的黑色玛利亚作战。

  

他们没有时间停下，周边一刻不停的炮火这么告诉乌索普，所以哪怕他注意到了四皇看向同伴的探究视线并对此抱有疑问，也得排到后面……如果布鲁克没有突然认为凯多和他很久之前认识的一个小鬼很像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就认识凯多。”乌索普问，面无表情。他身旁，和他并肩的骷髅明显在努力回忆，“如果是在六十多年前，不，五十多年前，我应该遇到过一个捧着酒壶的小男孩——是的，他有一双奇特的角，而这和凯多很像——然后我请他吃了顿饭，因为他看上去很饿但不想和我们一起离开。老实说，他真的很能吃。”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布鲁克会记得那个男孩，一双奇特的角，而这同时也是为什么凯多（如果那个小男孩真的是凯多的话。乌索普期盼不是，因为这听起来真的很可怕，但事实总会和他期待的不符）会记得布鲁克——一个好心过头的冤大头。

  

“……我希望不是。”乌索普最终只能说，弹射出弹药清除对面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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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生主要由于路飞，娜美想，他们的船长在几秒内便使音乐家同意讲述他以前的冒险故事，而这仅仅是因为他对于长时间的航行终于感到无趣。

  

当然，围坐在布鲁克身旁的绝不只有路飞一个。

  

“……岛上的动物都会武装色，尽管我们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还是很快逃离了那里……”布鲁克停顿了一下，举起手中的红茶，然后在路飞催促的目光中继续，“在海上遇到其他海贼团是常见的，但那次我们吓坏了，因为对方的名声实在糟糕——哪怕只是在伟大航路的前半段——他们鼓动船员间的杀戮，并以此为傲，而且，船员大多实力不凡、性情暴虐……”

  

“哦，不！”乔巴颤抖着，躲在了甚平身后，真心实意的为当时的布鲁克感到担忧。

  

“他们的船长我记得是，洛克斯？”

  

弗兰奇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认为他先前或许听过这个，但他不确定，而在想起来之前，博学的历史学家便开了口：“你说的，难道是洛克斯海贼团？”

  

“什么？”索隆问，睁开眼睛。

  

“是很早以前在海贼岛蜂巢哈奇诺斯，为财宝而聚首诞生的极具个性的团体，即使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也经常互相残杀，是非常残暴的一伙人。他们的船长洛克斯企图成为世界之王。”罗宾为船员们介绍，“据说金狮子、白胡子、BIGMOM，还有凯多等后来声名赫赫的大海贼都是他的船员。”

  

“老天。”乌索普长抽了一口气，听到那些怪物曾经效忠于同一人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是说，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但是，我想他已经死了？”山治在这时加入谈话，同时以过于热情却十分正常的态度为女士们端上甜点，“不然就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过他。”

  

罗宾优雅地点头，“是的，”她说，并歉意地微笑，“但是我不清楚是为什么，只知道洛克斯海贼团在一夜间解散，而海军卡普在这之后被称为英雄。”

  

她的话基本在说明这件事和卡普中将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他就是推动海贼团解散的一员，但路飞并不是很在意，好动的船长只是把自己伪装成一根藤蔓并缠在树上，对此兴致缺缺。而娜美则认为这就说明了布鲁克和BIGMOM是如何认识的（她已经从乌索普那知道了凯多……是的，这通常很吓人，但那是布鲁克，所以，习惯）。

  

“布鲁克认识的人总是很可怕。”航海士边啜饮橘子果汁边抱怨，在她听到骷髅谈起他和金狮子史基的过往后。

  

当草帽一伙聚在桑尼号上，围成一圈听着有趣的冒险故事时，娜美不再感到担忧，曾经她认为该跟他们的好音乐家聊聊，只是因为她不希望对方遭受危险——她的伙伴们遭受危险——但，他们已经打败了很多她曾害怕的敌人（不是说如果对方死而复生她就能熟视无睹），并且草帽一伙会竭尽全力保障所有船员的安危，所以那些思考与操心就变得没有理由——当然，考虑到这片大海上还有更多和布鲁克同时代的伟大人物，所以她还是得在意，适当的。

  

这是件好事，真的，娜美确信地点头，与听见布鲁克有关漂亮的粉发女性的故事后——那是个好故事——脸上写着“好吧我现在该对凯多与泽法抱有什么感觉”的乌索普对视，眨了眨眼睛，瞬间让他了解到自己消息的滞后性以及航海士对情报的灵敏度（呃，鉴于他们有更多同伴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但……）。

  

于是狙击手和乔巴换了个位置，一把揽过航海士的肩，“娜美，你从来没说过这个！”

  

他几乎是在大叫，只换来橘发女性理直气壮的逃避，“嘿，这不能怪我，而且，”她说，在山治踢飞“对娜美小姐无礼的混蛋”后发出窃笑。

  

“布鲁克从没说过这个！”

  

  

  

  

无后续

  

新年快乐！【然后做个提前做个本宣（是的在筹备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