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一万米高空跳下来然后穿透地球

【废稿】无题

和路飞不同,罗没有把自己的思绪都集中在一件事上,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鞋袜正逐渐被积水浸透,雨水顺着后颈流至腰部的感觉也不怎么讨人喜欢,更别提周围那些摆明正在看他和路飞跳舞的人——该死的,罗甚至能猜到他们会说些什么——都让罗感到不舒服,但当一个转身,路飞顺势牵住他的手时,他又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个讨人喜欢的疯小子身上。


一如既往。


乐手们的音乐在人群的欢呼声中逐渐几不可闻,大多数人都停下了忙碌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双脚,罗和路飞也不例外。


在戴着骷颅面具的长号手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气,以最嘹亮的长音宣告乐曲的终结时,碎石掉落在他的脚边,同时也掉落在了定格于结束姿势的那两人的脚边。


因为都拒绝跳女步,他们最终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相互搂抱着,两张几乎要被雨水浸透的面孔在此刻离得极近,交缠的呼吸在彼此间传递着热气。


“跳的不错嘛,特拉男!”


还是年纪较小的那方先开了口,他爽朗地咧嘴笑着,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暧昧,所以才能用这种赞叹的语气向对面的人说话。


但罗就没这么好运了,虚长些的年岁让他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以至于那些过载的疼痛逐渐漫过了他的身躯,篡夺了他的口舌。


罗无法说出什么,因为他的语言是那么的平乏,而刚才的舞蹈又是那么的迷乱,让所有话语都在它的面前失去了力量。


“特拉男?”


“……”


路飞不解地微微抬头,仰视着抿起嘴角的男人,就像他曾常做的寻求答案时的样子。但罗却默不作声,后退一步,转身走了。


……


“各位,听我说!”


在好像至今未绝的爆炸声中,年轻的自由军的领袖一步跨上了高台。


象征着这个城市耻辱的雕像早在那个大多数人还未睁开双眼的黎明被推倒,只留下和残料同样斑驳的基座继续承受多年的风吹雨打与蜚语流言。


“这个世界有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内心深处,那就是希望。”


身着风衣的人群的首领没有给下方目光炯炯的人们一个眼神,矗立几十年的由无数泪水与鲜血堆砌而成的鸟笼在这一刻终于维持不住它摇摇欲坠的身躯,在他背后倾塌。


“就像没有过不去的冬天,也没有来不了的春天。”


这句即使是在现在也会被人嗤之以鼻或嘲笑的话语,在长鸣的、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中,好像突然有了被信服的理由。它配合着好似永远不会止歇的大雨,在人们的脸上留下了永恒的与泪痕相似的印迹。


“我们的生命自由烂漫,不要等周围一片漆黑才去仰望星空。”


男人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天空的姿势,从未被人注意过的湛蓝色的瞳孔在此刻终于倒映出一个时代即将完结的狼狈,世界的进程也由诸神的黄昏走向了人间的黎明——


“荒诞统治世界,而爱拯救之。”


“敬爱与自由。”




———————


彩蛋:红蓝色的灯光照破黑夜,叼着雪茄的白头发警督身先士卒冲进了还在崩塌的大楼,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混在继续迁徙的人群之中。


路飞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上衣早就被丢弃在了某个随处可见的垃圾桶,而它的主人则光着上半身,缠在一位不知为何而面色不善的男人身边。


“特拉男——特拉男——”他这么拉长声音,终于让罗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静点。”男人吩咐道,皱起了眉。


他想他有必要喝点姜汤,或者吃点药,草帽当家也是,但他自己必须要吃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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