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

Summary:在伟大航路，如果发现自己的同伴突然变得不对劲，请不要担心，因为他们可能只是还不习惯自己通缉犯的身份罢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娜美这么安慰自己。

这极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当海军少将波特卡斯-D-艾斯睁开眼时，他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是一间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即便它凌乱的陈设有着艾斯本人的影子，但光是凭那挂着十几张蒙奇-D-路飞通缉令的墙面，艾斯就可以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他的房间——因为很明显，他亲爱的弟弟是个海军，还是个少佐。

即便对自己的安危不甚在意，但艾斯此刻开始感到生气了，他不知道是谁把陷入嗜睡症的自己搬到这里来的，也无所谓那个家伙打算做些什么，但他弟弟的脸，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通缉令上，这是对路飞的侮辱。

少将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走到桌前，却没打算从那恍若被大炮轰过一样的桌面上得到什么消息，吸引他的只是另外几张通缉令，其中一些上是他自己的脸，而剩下一部分则是他另一个兄弟萨博的面孔。

革命军？什么鬼？

年轻的海军盯着纸张，皱起眉，考虑着等会要把那可能的罪魁祸首烤至几成熟，因为，说真的吗，对现役海军发出这样的挑衅？不仅把他们的脸挂上通缉令，还擅自给他们更改身份，就好像那个人已经瞎了所以看不到三兄弟的赫赫战功一样。

这毫无疑问是对他们的侮辱。

但没关系，艾斯烦躁地咂了一下嘴，放任火焰从背后燃起，照亮这片不大的空间——没给能力者戴上海楼石，艾斯相信这会是幕后黑手犯过的最致命的一次错误——他会让那个鲁莽的混蛋为此付出代价的，即便不是现在，但他绝对会的。

房门在此刻被敲响，并伴随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醒了吗，艾斯？”

是白胡子的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曾和对方战斗过一天一夜的海军少将瞬间就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并皱紧了眉，如果说这里面其实有一名四皇的手笔，那事情会麻烦很多，但这并不代表艾斯就会害怕了。

波特卡斯-D-艾斯从不畏惧任何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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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草帽海贼团的船长却还没把自己当做一颗炮弹弹射进餐厅，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正常。

乌索普不安地看了看周围，弗兰奇正和他一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而乔巴，那位船医，却显得比他们还要焦急。

“路飞难道是生病了吗？”驯鹿医生慌张地喊着，湿漉漉的目光扫视过所有晚他一步出男生寝室的人，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昨天承担守夜职责的剑士打了个哈欠，没有睁眼，摇头回道：“他凌晨的时候看起来还很精神。”

“那么，就只是困了吧，毕竟路飞君闹得很晚。”甚平小心翼翼地猜测，极其好心地压低声音，防止自己打扰船长的休息。

但山治却否决了这个观点，他说，“笨蛋的精力是无穷的。”于是所有人都点头赞成，但变得更加担忧了。

布鲁克晃着手里的红茶，提议道：“让我进去看一眼，灵魂状态不会发出声音的。”

航海士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们没有打算侵犯路飞的私人时间，但如果可以，他们还是想要确保自己的伙伴没有陷入困境。

布鲁克坐直了些，全神贯注，似乎准备开始行动，但房门的突然打开把他吓了一跳。

“路飞！”乔巴喊道，很高兴船长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更多的人则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船长所穿的衣服上，那不是惯例会出现的马甲短裤，而是更正式一些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服装。

一直闭口不言的罗宾终于在此刻开了口，只是声音非常凝重：“路飞，你为什么会穿海军的衣服？”

“而且你的草帽去哪了？”乌索普颤抖着举手发言，他向来好用的直觉此刻正在向他发出警告，就好像有什么不幸的，或者说不合常理的事发生了。

而路飞，那个明显还没有从困意中挣脱的男孩，挠着自己的头，用迷茫的语气反问了一遍：“我该有个帽子吗？这是哪，我们不是应该还在马林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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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萨博想，面无表情。

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被反绑在椅后，手掌受到束缚，不仅因为他“龙爪手”的名声，还因为他几分钟前曾向所有面露惊讶的人（该死，这群绑架犯能够惊讶些什么，他们早该料到萨博不是个好的目标）发出威胁，要将这艘船弄沉。

他当然可以做到，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

“革命军首领，蒙奇-D-龙，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海军少将冷淡地开口，语气不带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他其实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实际上，年轻人正久违地感到焦躁，因为他最后的记忆还是在自己的军舰，为赶回马林梵多述职并和一个月没见的兄弟们拥抱——老天，萨博真的很需要这个——而作准备。

革命军的面孔就是在这时出现的，他脚下的木板也突然不再属于军舰，于是萨博认定这是一种未曾被记录在册的恶魔果实能力，而他极有可能是第一个感受到它力量的人。

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荣幸。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萨博？”留着鲍勃头的女孩不安地围绕海军转圈，好像这样她就能得到答案，但萨博只是冷漠地盯着同样保持沉默的男人，一言不发。洁白的正义披风垂在他身后，让伊万科夫极其不适应。

“好吧，或者我需要为他做个检查？你知道，头部收到撞击总会对人体产生损害，即便我不清楚这个家伙有没有受伤——但是管他呢！”这次是人妖打破了寂静，但气氛并没有好起来，或者说，更糟糕了。

处于所有人视线的焦点，感受着龙锁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海军少将开始敏锐地意识到事情可能与他一开始的所想有出入，革命军的表现在说他们和萨博一样处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境地。

这份认知为他们两方保持冷静的交流打下基础，但萨博，不会放下他的警惕心。

“我们得谈谈。”最终，男孩听见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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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哈尔塔先生，居然还要你们来迁就我们的航路。”橘色头发的航海士向电话虫表达自己最真挚的歉意，因为自家海贼船长，呃，现在已经变成海军的船长的任性。

另一头，将手撑在白胡子靴子上的小队长坦然接受了一切，即便他们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一种麻烦——介于草帽小子一直都很讨人喜欢。

他向草帽海贼团传达老爹的意思：“这只是他们提前的一次定时相聚，所以，嘿，保持轻松。”

“我希望如此。”娜美叹了口气。

从十二番队队长的口吻来看，他可能并不认为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有多么奇怪，毕竟伟大航路上一切皆有可能，但对于真正遭遇事件的草帽们来说，情况还是变得不同了，即便他们的船长——该死，现在是海军，娜美总是会忘记这一点，但索隆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他们的船长，于是她也不再费心强迫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既没有突然嚷着要吃沙拉，也没有放弃自己在常人看来愚不可及的梦想，并始终朝之奋斗（只是听路飞喊他要成为海军大将总是有些出戏），但他们还是会感到担忧，不管是对哪个路飞。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海贼路飞的下落！

乌索普的脸色发白：“我是说，如果海贼路飞一直回不来呢，我们也要变成海军吗？”

弗兰奇认真思考：“只要是路飞，去哪我都不介意。”只穿着内裤的男人坚定地摆出自己的独特姿势，好像能为自己的话增加说服力，但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他本来就是认真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甚平在这时犹豫道：“不是说我们不想，但我和罗宾小姐，可能不太适合。”

于是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总会有办法的。”替换哈尔塔的萨奇这么安慰。他原本想和同样身为厨师的山治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流，但考虑到发生在对方船长身上的事，他认为他们得等下一次了。

叹了一口气，担任警戒职责的五番队成员却突然开始从瞭望塔上向所有人发出信号，提醒他们一艘不明身份的小船正在向他们靠近。

“是什么人？”萨奇听到比斯塔在严肃地发问，那名最先发现情况的队员则继续握着手中的望远镜，断断续续地回复，“我不太清楚，队长，他们离得太远了，但我感觉那会是——”

他没能说完，海贼剩下的话都被淹没在了突然炸起的尘埃之中，连带着滚滚热浪和冲天的火光。

该死的，那是艾斯和马尔科吗？萨奇瞪大双眼，左耳边回荡着草帽海贼团成员们焦急的呼声，而右耳，清楚地接收到了那名船员坚持不懈发出的叫喊。

“——那是艾斯队长的弟弟，革命军的参谋总长！只是他好像穿着海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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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的海风吹拂过海面，给克尔拉带去些许凉意，却对缓解她心中的焦灼毫无用处。

追随艾斯生命卡所指示的方向前行的小船上，一边站着她和哈库，另一边则挺立着年轻有为的海军少将，他们之间就好像有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双方的所有动静。

即便已经接受自己极有可能来到另一个世界的事实，这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人还是没有接受自己的革命军身份，也没有脱下自己的披风。

克尔拉对此不介意，但昔日同伴对自己流露出的冷漠态度还是让她有些受伤，现在，她只希望不要再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了。

“……”

海之女神一定没听到她的祷告，这是克尔拉亲眼目睹莫比迪克号上发生的那起纵火案后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她甚至都来不及好奇萨博的兄弟还能有多疯狂，那个在看到白胡子船只后就开始皱眉的年轻男性就已经窜了出去，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渡鸦，义无反顾——老天，他们的动作就像之前已经合作过几百遍那样行云流水。

“等等，萨博！”哈库喊道，但只捞到了几根黑色大鸟落下来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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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女神一定恨他，马尔科飞在空中，感受到赤色的火焰疯狂地舔舐着自己的肩，又在下一刻被青炎覆盖直至湮灭。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胡子的一番队队长只想弄清这个问题。当他在早上，带着极好的心情去叫醒他们家最受宠爱的老幺时，他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被一发突如其来的火拳轰上天。

艾斯通常是个凶猛好斗的家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随时随地找人战斗，因此，直到躲开那记攻势，马尔科的第一反应都还是存在敌袭，直到他看清那个雀斑小鬼身上穿着的海军制服。

“什么？”马尔科惊讶道，在气流中稳住身形，对方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一道道攻击毫不留情。于是他认为自己是时候反击了，管艾斯到底在发什么疯——老天，他甚至烧了船只，只希望船工到时候不要下死手杀了他。

不死鸟艳丽的尾羽在空中陡然划过璀璨弧线，兽人形态的一队长看起来要比平时危险，更不用说他沉下来的脸色，那通常会让大多数敌人瑟瑟发抖，但对于艾斯来说，他却感到更加兴奋。

“来战斗吧，不死鸟马尔科！”年轻的海军少将大喊，让一众白胡子侧目，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特别是当近地面的烟雾散去，露出挂在艾斯背后的披风时。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共同的疑问，如果是恶作剧或者什么新的把戏，那这便有些过头了——至少，艾斯绝对不会让海军的衣服盖住自己引以为傲的纹身。

“艾斯！”

喊声传来，一道人影突兀出现又强势介入了战局。白胡子却依旧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勘测着局势，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和艾斯相同的打扮还是让他迟疑了些。

踢技被阻断的马尔科爆了句粗口，他想他要生气了：“萨博？这又是在干什么，你们兄弟的恶作剧吗！？”

这句问话没有发挥它应有的效果，相反，它让对面两个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别叫得这么亲密，你这个绑架犯！”萨博愤怒地指控，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兄弟是被白胡子们用某种卑劣的手段掳上船的——在看到艾斯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这是他们这边的艾斯！

马尔科一头雾水，白胡子便在这时站起来主持大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说：“事情出现了问题，我们最好谈谈。”

每个人都赞成，包括已经被萨博告知信息的艾斯。

“但是，革命军的小鬼，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得声明，艾斯一直会是我们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

萨博：“……哈。”

“这不可能！”海军少将波特卡斯-D-艾斯这么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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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局面直到蒙奇-D-路飞出现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好消息是，身穿海军制服的草帽小子也不会引发更大的乱子，介于他的哥哥们都在这里陪着他。

“所以路飞现在是个海贼船长。”艾斯尽量保持冷静，多疑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但路飞总归是不一样的。

萨博和他抱有同样的态度，即便自称草帽一伙的家伙们实际是他的同事，但这也不意味着萨博会不加思考就将信任交托——他只是相信路飞而已。因为他的弟弟相信那群人，于是兄长也会试着相信。

不过海军少将还是向所有人发出了警告，让他们不要妄想一次性打包解决他们三个，同时附赠饱含森气的威胁。终于将火扑灭的哈尔塔在看到这一幕后便真心实意的向娜美道歉，为他先前的大言不惭。

“我们这边的先不说，你知道，艾斯之前不是这个样子——呃，但再前面一点是——路飞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拉克约指着被兄长们护在身后，嚷着一切都很有趣的小海军评价道。

布鲁克咂着嘴，或者说，挪动他上下鄂处的白骨，欣慰道，“这让我们很轻松。”

乌索普摇头，“不，实际没有！”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开始给白胡子们以及两位革命军算路飞闹着要见他哥哥而造成的损失，同时克尔拉也开始抱怨萨博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杀气，于是所有人在此刻达成一致，认为一切果然都很糟糕。

但总有些人对未知的探索欲会胜过一切，即便艾斯和萨博的眼神实际能杀死人，萨奇还是用猛犸象的大腿肉成功和路飞套了近乎。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发问：“嘿，路飞，你当初为什么会当海军呢？”

听到这话，三兄弟的脸色都变得很糟糕，却也不是感到被冒犯后的生气，硬要说，那是回忆起悲惨过去的扭曲。

索隆等人围了过来，他们对这个路飞的故事同样好奇，娜美则再次开了个头：“我以为你们不是那种愿意听别人命令的类型。”她显得比较轻松，游刃有余，或许这和艾斯萨博没有用瞪视的目光看她有关。

艾斯咳了一声：“我们确实不是。”

海军少将看上去有些不确定，但吐槽欲在此刻打败了他，“你们能理解吗，就，你的爷爷是个海军，并且他也希望你能当海军，所以在他真的因为我们的固执杀了我们之前，我们最好做些明智的决定。”

乔巴想起曾在七水之都遇到的那个疯狂的老人，打了个寒颤。

以藏用手中的扇子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动作优雅：“是的，我能理解。”但其他人的视线里却带着一丝怀疑，因为他们不认为卡普那个家伙真的会对三兄弟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毕竟，他们在这边可都还是通缉犯。

萨博坐下来，视线没有离开过眼前的海贼，但他也加入了谈话。

海军少将礼貌发问：“请问他们有提过卡普的做法吗？”

比斯塔点头：“是的，虽然很少，但我听过：将人丢进猛兽盘踞的森林，丢下万丈深渊，或者用气球放飞到高空——嘿，不要告诉我他还能更离谱。”

路飞在此刻停止进食，“那可是爷爷。”他说道，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就好像才被卡普揍过，马尔科认为那是“幻肢痛”。

“老头，”艾斯咽了口口水，沉痛道，“在我和萨博七岁，路飞四岁的时候，把我们带出了黎明岛，并试图让我们从东海游到红土大陆。”

“什么！这不可能做到！”萨奇喊，罗宾倒是在此刻分心，认为这样路飞没有草帽就说的通了——众所周知，他们的船长是在五岁的时候遇到红发香克斯的。

萨博捂住脸，老天，他终于被压垮了，回忆起过去实在让人难受，“但那是卡普先生，他真的会直接把我们丢下海，然后放任我们和海王类或者鲨鱼什么的搏斗。”

认真的吗，对三个孩子？饶是白胡子本人也开始震惊于卡普的乱来。另外的人则议论纷纷，思考他们是否能以谋杀和虐待的罪名指控海军中将。

“我只能说，我们真的在海上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路飞在那期间吃下了恶魔果实，而我们三个在老头的威胁下结拜，试图抱团取暖。”艾斯颤抖着，“等我们终于被前来找老头的副官博加特先生解救时，我们已经摸到了红土大陆的石头。”

“所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当海军。”萨博说，无法做到保持镇静，“直到现在，我都愿意相信我在那时的博加特先生背后看到了神的翅膀。”

“还有光圈。”路飞补充，他显得是那般沉默，让草帽们心疼不已。

一片沉默，哈库有些结巴地开口：“……我想我没有疑问了。”

“……我们也是。”其他人点头赞成，他们的目光是那般一致的悲悯，厨师山治看不下去了，他尝试转变气氛，于是转向路飞发问：“你之前说你想当海军大将，难道不是元帅？”

“哦是的！”如他所料，路飞的注意力总是那么好转移。黑发男孩在此刻正以非常认真的态度说明他不向往更高职位的理由：“我去过战国大叔的办公室，那里的文件甚至比我还高！”但你更愿意出去打架，所有人都领会到了路飞的意思。

男孩接着说：“而且我现在打算等我成为大将，我就去当海贼——然后成为海贼王！”

拉克约目瞪口呆，萨奇的表情就像在说他认为自己疯了，但索隆，这个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开始哈哈大笑，草帽海贼团的其余人在一开始的震惊后反而升起了一种这才对嘛的认同感——至于那边的他们自己？哦，管他呢，他们现在就是海贼不是吗？

“那时候，你们都还会是我的船员！”路飞这么宣布，得到草帽们的热烈回应。

“……你们没有什么感想吗。”马尔科从未觉得沉默是如此震耳欲聋，他回过头，看两名海军少将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他抱有了期待，但意料之中的，两个人都在对自己的弟弟骄傲地微笑，就好像他们听到的实际是路飞要和他们一起在正义的旗帜下奋战到死。

注意到视线，萨博——老天他是激动到流泪吗——勉强把注意力从他耀眼的弟弟身上分出一丝，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家的教育方针就是全盘接受路飞的任何决定。”

“……艾斯，你也这么认为？”马尔科问。

艾斯泪流满面：“别吵不死鸟马尔科，你没看到我的弟弟已经成为大将和海贼王了吗，这是多么令人难忘的时刻。”

于是马尔科确认了，他们都有病，不管是哪边的。

无后续，彩蛋是另一个世界被大闹的海军总部。